劉備在后世的醫(yī)院混了十幾年,有幸參與過幾例先天性心臟病的手術。說不上是這方面的權威,但也可以。
在后世早已攻克的手術,在這漢末的難度指數(shù)高到無疑于難如登天。有幾個基本條件必須達到,而現(xiàn)在無法達到。
首先是麻醉,不說氯/胺/酮,也不講利/多/卡/因或安定,連華佗本人發(fā)明的麻沸散都沒研發(fā)出來。麻醉都做不到,就不討論給藥途徑。
其次是消毒,劉備弄不出碘伏,連酒精也還待提純出來。這時代的酒,其中酒精度多少?十度還是十五度,與百分之九十五差太遠。
光這兩項就難死個人,后面還有手術器械,抗感染等一系列后續(xù)治療,以及誰配合劉備施行手術。
“大家明白了么?”劉備說得有點口干舌燥。又發(fā)現(xiàn)幾個家如聽天書般,都變成了呆頭鵝。
“公子,這樣說來不等于沒辦法么?”典韋聽了個不明覺厲。但是知道治這個病必須手術,這手術都做不了,不等于沒法治。
“惡來說得也沒錯,不過現(xiàn)在不能做并不等于以后也做不了。給吾一定時間應該可以治黃公子的病?!眲涔烂f,也不敢說絕對治愈,萬一呢!
“侯爺,不知需要多久?黃忠都愿意等!”黃忠回過神來,施禮道:“如有黃忠效勞之處還請差遣!”
劉備想了想說:“就算吾解決一些問題,也還得兩個人幫忙才行。一個是元化先生,一個是張機張仲景先生?!?br/> “不知玄德需要吾做什么?吾思前想后,發(fā)現(xiàn)吾真插不上手!再說玄德又如何知道仲景先生?”華佗不光吃驚,已經(jīng)是腦洞大開,飄過千萬種之前沒想到的治病方法。
“久聞南陽仲景先生乃內科圣手?!眲洚斎徊粫f后世書籍上記載的,還是學醫(yī)者的前輩和偶像。
“仲景先生曾為敘兒診治過,也只說可以緩解下敘兒的病情而沒有治好的辦法。”黃忠和張機是同鄉(xiāng),自然找過其治療。
“沒錯,就是需要仲景先生緩解黃公子的病情以爭取時間。當然,黃將軍,吾也不敢擔保一定能治好令公子。但是吾一定會盡心盡力!”劉備還是例行公事般的說法。
這應該是劉備在醫(yī)院工作留下的后遺證。不說簽生死狀或手術同意書,這話一定得說明白。
“侯爺多慮了,無論生死都不怪侯爺!在下全家都只有感恩感謝!”黃忠拍著胸脯說。古人重承諾,黃忠更是一言九鼎之輩。
“玄德還沒說需要吾做什么哦!”華佗想了良久,死活想不到自己能幫上什么忙。不由插話再問。
“元化先生是治黃公子這病不可或缺的幫手。首先這個讓人麻醉的方法就得先生想辦法。還有以后做手術得咱們共同完成?!眲渲榉猩⒌呐浞剑墒钦嬉糜谑中g中麻醉病患一點把握也沒有。始創(chuàng)者華佗在這里還不找壯丁更待何時。
“吾確實在試驗一種讓人昏迷可以解輕痛苦的配方。與玄德說的麻醉大概也類似吧!不如就叫麻沸散!”華佗倒也沒藏私,還命名了中醫(yī)首類麻醉藥。
華佗這時沒有一點懷疑劉備,是如何知道或判斷自己對這方面有研究。而是接著說:“至于手術,吾一直只在人體表面上做一些清腐之類的小手術?!?br/> 華佗接受能力很快,連手術這名詞也接受并應用。最少在此之前華佗還沒開過刀之類,最多也就是清創(chuàng),連縫合也不會。有創(chuàng)傷也是包扎填藥,讓患者自個兒生長。
“沒錯!就需要元化先生的麻沸散及手上功夫!才有能為黃公子進行手術治療?!眲淇隙ǖ卣f,卻也沒解釋自己為什么對華佗知之甚詳。
華佗也沒問,只是面現(xiàn)難色地說:“玄德太抬舉華佗了,吾真是心中沒底惶恐得很啊!人命關天可得小心謹慎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