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正民看了一眼鄭旭紅,點了點頭,站起身向著外面走了出去。
輕輕地笑了笑,鄭旭紅也站起身跟了上去。
只不過,他走之前向不遠處瞥了一眼。在那里站著的,正是樸正陽的管家。
不知道為什么,鄭旭紅總覺得這個管家很奇怪,也很后悔到這里之后就忽視了這位管家?,F(xiàn)在看來,自己在這個管家的身上吃了大虧。
鄭旭紅抬手招呼過來一個手下,看著他說道:“盯著那個管家?!?br/>
“明白?!笔窒曼c了點頭,朝著管家那邊看了一眼說道。
管家站在原地沒動,低著頭似乎沒注意這邊的情況。不過他心里面有些無奈,動作還是太大了,終究還是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不得不說,這個鄭旭紅還真的是很有能力,自己只是稍有動作,就被他盯上了。
看來要退了。
這個管家自然不是別人,而是大明參謀處的人,很早就被大明參謀處發(fā)展了。說起來也有兩年了,不然樸正陽的家里面也不會被滲透得這么厲害。
行了,事情做好了可以去享福了。
管家心里面已經(jīng)打定了主意,等一下就找機會開溜。按照那位大人給的好處,自己可以衣食無憂地去大明朝。不但能夠衣食無憂,還能夠得到大明朝百姓的身份。
一旦到了遼東之后,自己就會成為大明的百姓、良民的身份。在朝鮮,這些東西自己都不敢想,何況是大明?
想想都美滋滋。
鄭旭紅沒有過多的停留,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之后就離開了樸家,直接朝著王宮而去。
朝鮮王宮之中。
朝鮮國王看著站在一邊的張福,君臣二人相顧無言,兩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。
雖然張福一再保證沒有干過這些事情,但朝鮮國王還是不置可否。
現(xiàn)在的事情已經(jīng)不是說你干沒干過的事情了,而是說你怎么證明你沒干?
有證據(jù)證明是你干的,那你要證明你自己沒干,否則就是你干的。事情真相究竟如何,沒有人太在意。
這個時候,侍衛(wèi)從外面走了進來,直接來到兩人的面前,“大王,鄭大人和金大人在宮門外求見?!?br/>
聽了這話之后,朝鮮國王一皺眉頭。
金正民那個老家伙跟著來做什么?
朝鮮國王倒是沒有對鄭旭紅不滿,只是對金正民不滿而已。
稍稍沉吟了片刻,朝鮮國王就做出了決斷。絕對不能讓金正民那個老家伙和鄭旭紅一起進來,自己沒有絲毫的準備,到時候很容易被打一個措手不及,那事情就不好辦了。反正事情已經(jīng)到了這個地步,就不用講什么臉面了。
朝鮮國王直接說道:“你讓鄭旭紅先進來。至于金正民,把他帶下去等著吧。好好安排,不要怠慢了?!?br/>
“是,大王?!笔虖拇饝?yīng)了一聲,連忙走了出去。
時間不長,鄭旭紅就從外面走了進來,手里面還捧著那個盒子。
他走進屋子里面之后,沒去看張福。
即便是張福緊緊地看著他,希望他能夠說點什么或者做點什么,哪怕給一個暗示也好。
可是鄭旭紅依舊沒搭理張福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。
雖然事情的真相還不知道是怎么樣的,但是鄭旭紅知道事情麻煩了。
如果這一次的事情最后弄不清楚的話,張福很可能就會成為一個漩渦的中心點,可以說誰碰誰倒霉。現(xiàn)在誰和他走得近,誰就會惹上大麻煩。
鄭旭紅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夠糟心的了,不想再招惹這樣的麻煩。即便兩人是同一個黨派的,也沒有必要因為他把自己搭上。
手中捧著盒子,鄭旭紅說道:“大王,這是臣從樸正陽大人家?guī)Щ貋淼淖C據(jù)。關(guān)于這些證據(jù),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向大王稟報?!?br/>
鄭旭紅看了一眼張福繼續(xù)說道:“張大人,還請你回避。”
聽了這話之后,張福的心就是咯噔一下。
剛剛的時候都沒有讓自己回避,這些證據(jù)究竟是什么東西,居然到了自己回避的地步?
看來事情真的不簡單了,要麻煩。
這個時候,張??刹幌胱?。如果走了,就完蛋了。
張??粗嵭窦t說道:“鄭大人,所謂事無不可對人言,即便是有關(guān)我的罪證,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當(dāng)著我的面說的呢?如果真的有罪的話,我也會愿意認罪的。在大王面前,咱們誰也別搬弄是非?!?br/>
鄭旭紅沒有說話,轉(zhuǎn)頭看著朝鮮國王。
剛剛的話他已經(jīng)說完了,義務(wù)也盡到了。至于大王讓不讓張福走,那就是大王的事情了。如果大王不讓張福走了,事后的責(zé)任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上。說白了,現(xiàn)在和張福做切割也無非就是為了甩鍋而已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鄭旭紅轉(zhuǎn)回頭,面無表情的看著朝鮮國王。
朝鮮國王心里面為難。
這該怎么辦呢?
讓張福離開這可就真的傷了他的心了,他要是做出什么背叛自己的事情可就麻煩了。自己考慮事情絕對不能夠像鄭旭紅那么簡單。
朝鮮國王站起身說道:“現(xiàn)在危機四伏,正是我們需要同心戮力的時候。如果連本王都不相信自己的臣子,那么誰還能支持本王?張愛卿跟在本王身邊多年,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(yè)業(yè),勞苦功高。在這個時候,本王自然是相信他的。所以鄭愛卿,你就不要有什么顧忌了,查到了什么盡管說,本王自會為張愛卿做主?!?br/>
“如此,那臣就不說什么了。”鄭旭紅點了點頭,將手中的盒子放下來,把整個事情的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,隨后說道:“臣已經(jīng)讓人盯著那個管家了。現(xiàn)在那些話究竟是不是樸大人的遺言,已經(jīng)沒有人知道了?!?br/>
“盒子里面的這些東西,全都應(yīng)該可以查得到。畢竟里面有詳細的賬簿,有詳細的牽扯人員,以及有詳細的地址,只要抓人查就可以了。這份證據(jù)是臣從金正民的手里拿回來的,他現(xiàn)在一口咬死是張大人和樸仁勇合謀,不但貪贓枉法、逼良為奴,而且還把人口販賣到了倭國。除此之外,還咬死是張大人和樸仁勇合謀害死了樸正陽樸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