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汴梁城中,街頭巷尾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民,已經(jīng)淪為了乞丐,三三兩兩聚在屋檐下乞討著??摄炅撼侵械拇髴羧思遥灰姷剿麄兙烷_始趕人。張正書很想過去幫忙,實在太不忍心看著他們渾身濕透地進入雨中。但他也知道,這樣只能幫一戶人家罷了。這些流民,讓張正書想起了那句詩“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”。這會,大宋的福田院還沒開始營業(yè)呢!咳咳,作為宋朝的福利院,福田院要到冬天來臨后,才會收留流民,其余時候,都是讓他們自生自滅的。
“其實,這也是小事了。最關(guān)鍵的是,這一次帶來了不少流民。”
張正書看到那些個流民,眼睛都發(fā)亮了——這些都是勞動力?。?br/> 別的不說,發(fā)給他們路費,甚至可以包船把他們送到江南去,極力開發(fā)江南,是不是能讓大宋的國力再升一個臺階呢?
絕對是可以的。
即便不送去江南,張正書的作坊也開始擴大了,需要更多的工匠,這些人雖然要經(jīng)過培訓(xùn)才能上崗,可總歸也是“廉價勞動力”??!
“流民確實很棘手,不知道朝廷會不會再行招募青壯,充實禁軍……”曾瑾菡嘆了口氣,“其實這些流民能有什么好,一個個都餓得皮包骨了。即便是充入禁軍,怕也是只能做輔兵罷?”
張正書點了點頭,說道:“朝廷的事,我們先不理會。我們也要開始行動了,招募流民,包船讓他們南下,到江南,到廣南去,給我種水稻!”
“郎君打得好算盤!”
曾瑾菡抿嘴偷笑道,“你這算是在發(fā)國難財么?”
張正書臉不紅心不跳的,義正言辭地說道:“我是在為朝廷,為官家分憂!”
“哼,說的比唱的還好聽,誰不知曉你是為了賺錢呢?”曾瑾菡揶揄道。
張正書板起了臉說道:“好啊,敢編排你夫君了,小心今晚我又家法伺候!”
曾瑾菡風(fēng)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:“來啊,我等著!”
“你個小妖精!”
張正書投降了,真的是女人流氓起來,就沒有男人什么事了。這女流氓,真的越來越過分了,夫綱不振,有點難受?。〉恢罏楹?,張正書心中卻很是欣慰。曾瑾菡總歸沒有變成那種“三從四德”的婦女,還保留著天真浪漫的做派。要是曾瑾菡真成了那種“三從四德”的大家閨秀,張正書怕是得郁悶一輩子。
兩人說說笑笑,在雨中倒也沒人注意到。
張正書此次出來,就是想親眼瞧瞧,這汴梁城中會發(fā)生什么事,能有什么流言。不過從目前來看,汴梁城的百姓還算平穩(wěn),沒有因為發(fā)大水而恐慌。也對,這汴梁城中有那么多大官呢,那些大官啊、皇帝啊都沒出逃,老百姓也就安生過日子了。
除了擔(dān)憂黃河決口沒有糧食可吃之外,汴梁城中幾乎是波瀾不驚。
但是,張正書顯然小覷了糧食不夠?qū)λ纬?jīng)濟的影響,可以堪稱是地震級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