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煦精明了起來,文官們就辛苦了。
說實話,這些文官已經(jīng)過了太多的好日子了,可以說宋朝的公務(wù)員是歷朝歷代最輕松,最自在的,最享受的。上班點個卯,下班花天酒地都沒人管你。工作丟給胥吏去做,自己高興了就摳腳丫寫奏疏罵人,不高興了也摳腳丫寫奏疏罵人,反正不用擔心因為言行而丟了性命,最多不就是流放嘛!但現(xiàn)在不行了,趙煦把任務(wù)分配到個人,不問過程,就問結(jié)果。而且,考核的時候還要說出個子丑寅午來。
這不是要了這些文官的親命了嘛,他們懂什么具體操作???還別說,這種尸位素餐的官,在宋朝居然是占了大多數(shù)的。
換句話說,就是根本啥都不懂。
戶部的官,不懂算賬;工部的官,連工具都分不清;兵部的官,一點軍事常識都沒有;戶部的官,連戶籍怎么管理都不知道;倒是禮部和吏部這兩個嘴禿嚕就說串的衙門,這些文官最得心應(yīng)手了。別懷疑,宋朝的文官就是這樣的,最想去的衙門就是禮部和吏部,要不就是次一等的戶部。
吏部的油水多,禮部可以混名聲,而戶部撈錢需要專業(yè)技能……
現(xiàn)在?統(tǒng)統(tǒng)都沒有了,趙煦盯得太緊太緊。
這不,宋朝的文官都叫苦連天起來。
可憐那些都四五十歲的文官,還要低頭去向胥吏請教,這場面多可樂?。?br/> 這些文官還不能有怨言,只能把氣撒向了始作俑者——張正書。
要不是張正書戳穿了這個泡沫,他們文官不知道過得多么舒適愜意。拿著全大宋最高的工資,上班就是喝茶、看閑書,下班了回家胡天胡地。哪里像現(xiàn)在這樣,工作不僅要全程盯著,還要自己了解整個工作流程,甚至技能還要比胥吏好,這不是使喚死人么!
趙煦卻很滿意,因為大宋的行政效率陡然加快了很多。這不,張正書偷懶,趙煦都不追究了。
“朕問你,你是不是集資過二十萬貫了?”
趙煦一臉揶揄地看著張正書,就想看看他的反應(yīng)。
“喲,官家你的消息可真靈通……”張正書連忙奉承了一句。
趙煦虎著臉:“朕能不靈通么,你弄得滿城風雨的,現(xiàn)在百姓出個門,都要擠一擠了!”
這是實話,因為全城都在半封閉修路,所以道路變窄的汴梁城頓時變得擁擠不堪了。還有占道經(jīng)營的小攤小販,都不得不到郊外去擺攤了。這樣的情況,民怨頗多,趙煦還能不知道嗎?
“這只是暫時的,暫時的……”張正書連忙解釋道,“最多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嘛,忍一忍就過去了。”
“你到底想做甚么?!”
趙煦沒好氣地說道,“有你這么亂來的么!”
“這不是亂來啊……”
不得已,張正書才說道:“我這是提高大宋的行政效率,讓政令下達到全國,甚至深入鄉(xiāng)村……”
“嗯?!”
趙煦被這么一個蛋糕唬住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