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瑾菡卻是知道的,自己未來的夫君不是不想做官,而是根本考不過人家。別的不說,張正書連《論語》都只是被了半部而已,更別說其他儒家經(jīng)典。要知道,宋朝的科舉可是要考詩詞、策、論、經(jīng)義的,張正書不論哪一項,好像都沾不上邊。別說中進士了,能通過解試中個舉都要燒高香了。
知道內(nèi)情的曾瑾菡吃吃地笑了起來,張正書被羞得夠燥?!拔疫@可是真心話!”這就好比后世那些考不上公務(wù)猿的人,話里行間都是瞧不起公務(wù)猿的,但實際情況卻是羨慕不已。
當(dāng)然,張正書不是這種情況。雖然,在大宋來說,讀書人和當(dāng)官的都是極為受歡迎的,然而張正書是真的不艷羨,因為張正書知道,創(chuàng)造歷史的向來不是那些只懂清談的文官,而是平頭百姓。要是張正書能把土地的問題解決了,你看宋朝的君臣會不會生出野心來?
野心是要匹配實力的,沒有實力的野心,只能是笑話。
曾瑾菡也不說話了,只是輕快地用著筷箸,夾著菜肴,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怎么樣,味道不錯吧?”
張正書嘚瑟地說道,一副求表揚的嘴臉。
“嗯,是不錯,可以來我家當(dāng)個廚子了……”
曾瑾菡揶揄道,差點沒讓張正書噎著。
見張正書如此模樣,曾瑾菡得意地笑了起來,宛若山花漫爛之時。
“好啊你,都學(xué)會編排你未來夫君了,該罰!”張正書故意這般說道,他其實也不過想逗逗曾瑾菡罷了。
曾瑾菡笑意一斂,詫異地說道:“那要怎么罰?”
“就罰你今晚和我一同出去逛街!”張正書嘿嘿一笑,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。雖然大宋這會男女之防不像明清那樣,可良家小娘子也不會輕易同男子上街的。即便有了名分也好,大家閨秀上街都要規(guī)避陌生男子。然而張正書卻憋著壞,要逗逗曾瑾菡,所以才說出這話來。
“哼,我才不要哩,你這人太壞!”
洞悉張正書不良居心的曾瑾菡,才沒有上當(dāng)。
張正書嘆了一聲,說道:“沒天理了,夫綱不振啊……”
“吃菜吧,這么好吃的菜都塞不住你的嘴……”曾瑾菡夾了一塊腰花放到張正書的碗中,雖然言語間有些俏皮的意味,可動作卻是輕柔得很。
張正書傻傻一笑,也開始品嘗起這菜肴。說來也怪了,換做前一世,張正書自己做飯的時候,總是沒有什么胃口。但現(xiàn)在卻不一樣,自己做菜卻吃得津津有味。也可能是廚藝提升了不少吧,張正書可以算得上一個吃貨,前一世賺來的錢,幾乎有三分一是花在吃上面。有如此菜肴,食指大動那是正常的事。
“是了,前些天來財過來說,第一茬大棚蔬菜好似就能收成了,你打算怎么賣???”
曾瑾菡有點擔(dān)憂地問道,“這么多時蔬,又不是甚么隆冬季節(jié),甚難銷出去??!”
張正書點了點頭,這也是他預(yù)料之中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