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要是追的話,在深山老林中,女真人占據(jù)了天時地利人和,能把契丹人打得叫爸爸。不追的話,你出兵討伐是干嘛的,公費旅游嗎,看長白山風景嗎?還是來進行友好軍事訪問的?
????想到妙處,王慶忍不住撫掌而嘆道:“小官人知微見著,簡直天生就是搞情報的……”
????“打??!”
????張正書沒好氣地說道,“什么搞情報的,我這是‘運籌帷幄之中,決勝千里之外’!”
????“不是一樣的么?”王慶奇怪地問道。
????“一樣嗎?”張正書振振有詞地反駁道。
????“好罷,不一樣就不一樣罷,關(guān)鍵是官家會信么?萬一出了紕漏……”王慶還是有點躊躇不定,沒辦法,沒有人能預(yù)料得到未來發(fā)生的事,除了張正書。王慶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,萬一契丹人真的不顧一切打了過來,那他豈不是第一個倒霉?
????張正書卻覺得好笑,說道:“富貴險中求啊,世間哪里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?最多只是選擇一個利益更大的,風險更小的可能性罷了。說實話,女真人未必真的敢趁火打劫。但契丹人列陳大軍在宋朝邊境,女真人就真的會在遼國屁股后面搞小動作了。一旦后院起火,契丹人哪里還顧得上大宋和夏國?禍起蕭墻,遼國是不會忘記草原上的王朝是怎么坍塌的,他們絕對不會孤注一擲,在冬日進攻險關(guān)。”
????王慶聽了張正書的分析,還是將信將疑。
????“那我把你的話呈給官家,留官家判斷?”
????張正書也是無語,好話說盡,王慶還是前怕狼后怕虎的,那就沒辦法了。不過張正書自己都有點忐忑,歷史上宋朝確實是慫了,不僅和西夏和談了,還退出了占領(lǐng)的土地,給了西夏喘息的空間。等西夏緩過氣來,出手就沒有留情了,不僅重新打回了失地,還把折家先祖的祖墳掘盡,要不是西夏的戰(zhàn)爭潛力太小,恐怕都能和金國一較高下了。
????打虎不死,反受其害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,可惜宋朝上下都不明白這個道理,面對強硬的遼國,宋朝軟了,慫了,退縮了,那活該被反殺了。北宋滅亡,可不僅僅是金兵入侵那么簡單,西夏的趁火打劫也是讓北宋雪上加霜的。
????“你若是不敢,就說是我的意思吧。反正你們派人去黑水女真那里,許以承諾,讓他們出兵騷擾遼國后方就行了。但不要太過相信那些女真人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假以時日,黑水女真亦是我大宋強敵!”
????王慶卻是完全不相信的,如果說契丹人在宋人眼中等同乞丐,那女真人就是連乞丐都不如的。這樣的部落,居然會是大宋日后的強敵?王慶就差沒有嗤之以鼻了,只是聯(lián)想到張正書的預(yù)判從未出錯過,王慶才沒有出言相譏的。但他心中,早就把這句好拋之腦后了。
????“有小官人你這句話就行了,咱家這就回去復(fù)命……”
????王慶起身欲走,張正書懶散的聲音說道:“王公事不留下吃飯么?”
????“不了……”